我和裴年是青梅竹马,从小学到大学,我喜欢了他十三年。
我们大学毕业,约定留守家乡。
直到我听见他和兄弟抱怨:“终于摆脱沈娇娇那个烦人精了。”
我才知道他到离家一千多公里的地方找了工作。
后来,他玩腻了,回来找我。
可我从来没想过原地等他。
我和裴年大学毕业后,约好了在老家工作。
确认裴年也录取后,我兴冲冲去找他。
走进游泳馆,刚好看到裴年和好兄弟陆思谨各自抱着条浴巾,往更衣室走。
“换工作地的事,还不告诉沈娇娇吗?这次有点过分了!”陆思谨没注意到我,自顾地说着。
我怔住了,往突出来的那块墙缩了缩。
裴年擦拭头发,嘲讽道:“她那个脑子,还是待叔叔阿姨身边好,要不然拖累别人,她自己也过意不去,我是为她好。”
“我看她也不是无取闹的人,你可以直接跟她说的。”
陆思谨劝了句。
裴年鄙夷地笑着,脸上藏不住的嫌弃表情,“从小到大都粘着我,我去哪她就去哪,烦死了。这要是在一个城市工作,爸妈巴不得我们结婚,要一辈子绑在一起了!”
“太可怕了,我要逃!”他不知道想到什么,恐惧地抖了抖肩膀。
大概是回忆起我缠着他的画面了吧。
心像是被他揉在手里,扔在地上,又被狠狠踩上一脚。
又痛又恶心。
听到脚步声,大概是他们换好衣服走过来了。
我低着头,想逃离这个地方。
走了几步,我又停下了。
做亏心事的又不是我?凭什么要逃?
我也想听听裴年会怎么跟我坦白这件事。
是满眼愧疚?还是想刚才那样,嫌弃嘲讽?
“娇娇,你怎么在这?”
是我看错了吗?
他的表情竟然有点心虚。
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,跟他分享原本想说的好消息。
“裴年,应聘结果出来了,名单上有我,你怎么样?”
这一刻,我特别期待他的答案。
哪怕有一丝愧疚或者干脆利落地坦白,都会让我胸口的压抑得到短暂的释放。
裴年垂着眼眸,叹气道:“娇娇,对不起,我没被录取。”